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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人啊,有啥别有病,没啥别没钱。”

“要我说,有钱有病也不成。”

“你们看看刚才那个人,长的周正,看着也不像缺钱的人家,家里人也护着,可惜是个瘸子。大宅门里面房头多,老婆多,儿子多,是非多。他这样的,文不成武不就,说了不算,掌不了家业,这一辈子就难过喽。”

“可惜,实在可惜,怎么偏偏就是个瘸子?”

……

“朱七姐死的蹊跷,她是在西市被人用弩|箭射|入后脖子杀死的,并且,更加蹊跷的是,我在弩|箭的尾羽上闻到了迦南的香气。”

“迦南是宫里用的,旁人用了就犯禁。可是,每年宫里向各个王公府邸都有赏赐,虽然不多,可也不是绝对禁止。所以,零星几个背景深远的铺子,也有人会做这种香料的生意,就是价格极其昂贵。”

“老崔与我去了一间这样的铺子。他们之前出手过一块,不是银钱交易,买主用地契付账。我看了,是姑苏城外绵延一片的土地。”

赵毓一边说着,文湛认真听,只是,当他听到姑苏的时候,眉毛微微一皱。

赵毓问,“文湛,徽郡王家里有心不好的病人吗?我记得之前吃过的清心丸,里面有一味药就是迦南。”

文湛,“有。世子的亲生母亲身世坎坷,重病缠身,常年用药。前些日子,太医局的林医官还去瞧了瞧。怎么,你觉得这件事与徽郡王有关?”

赵毓,“那几张地契我见过,在长生当铺,是徽郡王的买卖。”

文湛没说话,因为,这不算是罪证确凿,其实,这什么都不算。

赵毓,“朱七姐,死亡,西市,迦南,徽郡王,……,这些零七八碎的消息,都有什么关联呢?”

此时,他忽然听见外面有丝竹的声音,还有女声和着紫檀的拍板,若有似无,袅袅不断,绕着木雕彩绘的屋檐连绵不绝。赵毓掀开马车帘子的一角,向外看,居然到了文曦楼,雍京城三大戏楼之一。门前挂了牌,大大的一张红纸,上面花团锦簌的,写着今晚的头牌戏码,——乔良的《风波亭》。

“文湛,来都来了,先别急着回去,咱们听戏去。”

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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